近日,菲律宾GMAN电视台报道了一则新闻,称当地时间1月28日下午,菲律宾参议院通过了2699号法案(即“制定菲律宾领海基线的法案”),该法案将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和黄岩岛划为菲属岛屿。
这是继钓鱼岛争端升级之后,中国面临的又一次领海主权挑战。与日本封锁钓鱼岛水域有所不同,菲律宾以立法方式确定有争议岛屿的归属权,此举显然有悖国际公约,不仅引起了中国的强烈反应,也令国际舆论愕然。
有观察家认为,进入2009年后,中国周边出现“主权危机”,是对中国“和平崛起”的威胁,钓鱼岛和南沙问题迫使中国不得不重新考虑“搁置争议”的思路。
从理论上说,日本和菲律宾的举动对中国“和平崛起”可能起到一定的掣肘作用,但透过表象应该看到,这些问题背后的实质并不那么简单。
以日本封锁钓鱼岛海域为例,丰富的海洋资源固然是他们垂涎的原因,而经过近30年“韬光隐晦”的中国,经济正在高速发展,军事力量也逐渐增强,日本当然不会等到中国强大了再去发起争端。他们迫切需要造成“既定事实”,以期在中国“搁置争议”的心态下占领主导权。
人类社会的争端往往不以文明为准则演进,在利益的驱使下,有时候很像为食物而争夺地盘的野生动物,明知不可为也甘愿冒险与对手一争高下。
一些小岛国,深知自然资源的重要性,本能地对周边地区作出虎视状。这倒不是他们不承认历史事实,恰恰相反,是他们太担心国际社会承认这样的事实,才有意制造混乱,进而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。
就像菲律宾参议院立法处理几个岛屿归属问题,貌似理直气壮,实则心虚。《马尼拉标准今日报》载文《棉兰老岛上的科索沃》认为,他们想借机使美军重返菲律宾,从而在南沙群岛方向加强对中国的制衡。
无论是制衡中国还是另有他谋,南沙诸岛和钓鱼岛隶属中国也不容置疑。放下中国政府于1946年正式接收南沙群岛的事实不说,单就钓鱼岛而言,尽管有一些国 际法学家认为,自1895年1月以来,日本已“和平和连续地”管理钓鱼岛长达100多年,中国早已默认了日本对钓鱼岛的统治。
但是,历史事实必须尊重,当时的日本是武装侵略而不是“和平管理”,即使当今大多数日本人也清楚,1951年美国与日本签署的《旧金山和约》中把钓鱼岛 “归还给”了日本,如此公然违背《开罗宣言》、《波茨坦公报》和国际惯例,是美国当时力图把日本推向“(文章含有不雅词汇,已屏蔽)”前线。
综上所述,钓鱼岛和南沙争端背后,最不能忽略的就是“美国因素”。或者说,今天的日本和菲律宾图谋海洋资源只是出于小国利益,他们实际上充当了美国战略棋盘上的一粒大棋子。其实,日本和菲律宾当局未必不清楚自己的份量,但他们与美国扼制中国发展的目标却殊途同归。
一方面是日本、菲律宾希望在与中国的主权争端中获得与美国对话的筹码,另一方面美国期待通过第三国实现其亚洲战略目标。因为他们都明白,不管中国选择什么方式对应,最终还需美国出面调停。
客观地说,近期日本和菲律宾在钓鱼岛、南沙部分岛屿挑衅中国,所谓的资源议题并非争端的核心,从新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首次出访可以看出,美国当前把摆脱金融危机的希望寄托在了东亚,原因是这个区域存在着美国的两大债权国。
在国内经济持续低迷的情况下,奥巴马政府仅凭国内财力救市势必动摇民意,唯一的上策就是迫使一些国外资金参与救市,而中国和日本无疑是“必选”之一。由此就不难想象,新年开端中国领海主权摩擦为什么会骤然加剧,又为什么这些冲突偏偏在希拉里东亚之行前集中爆发。
近半个世纪以来,东亚地区一直潜存有三大冲突“爆发点”:一是朝鲜半岛,二是台湾海峡,三是南中国海,而三者或多或少都与中国有直接关系。在华府的战略思维中,这三个“爆发点”并非全球不稳定因素,相反却是平衡东亚各方力量的重要支点。
由于中国长期高调宣扬经济发展和大国崛起,在无意中助长了“中国威胁论”的扩散,以此为契机,近年来美国不仅主导组建了“美澳日韩安全论坛”,还在游说菲律宾等国“组建新东南亚军事联盟”,其外在形式虽是军事属性,内核却不乏经济战略目的。
然而,日本和菲律宾当局也许没料到,此番中国政府一改过去“舌战”方式,直接派出海监船到相关海域巡航维权。
既然箭已上弦,他们期望中国用经济利益换取领土暂时安宁也化为了泡影,特别是对于希拉里来说,首度访华遇到如此棘手问题无疑是一次重大考验。
因为金融危机导致美国经济每况愈下,相对中国庞大的外汇储备和消费市场,钓鱼岛和南沙争端再激烈也只能退居其次,否则将成为奥巴马政府的第一败笔。尽管如 此,中国也必须认清此次主权争议背后的实质,所谓“欲思其利,必虑其害”(诸葛亮语),只有反求诸己,才不会在新一轮竞争中吃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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